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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居易与牛李党争9闹别扭的小伙伴

时间:2019-11-16 01:1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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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居易与牛李党争9闹别扭的小伙伴

(七)闹别扭的小伙伴

白居易这次回朝任职,可谓官运通达,顺风顺水,坐到了位高权重的地位。可是,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除了上次贬谪促使他形成的崇信佛道隐逸、以官位为“杀身地”的仕途险恶的内心确信之外,更主要的是,他和好朋友元稹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
早在白居易被贬江州之前,元稹就因为得罪宦官而被贬到江陵、通州等地,在唐穆宗即位后,才和白居易一起回到长安,任祠部郎中、知制诰。此时白居易也在中书省知制诰,而祠部郎中和白居易所任的主客郎中同属礼部,两人的本官和差遣官都在同一部门,老友重逢,又在一起共事,本来是极美好的事,可白居易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,这位老友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同了。

过去的元稹,和白居易一样血气方刚,痛恨扰乱朝政的宦官,因为得罪宦官,数次遭到贬谪,甚至被宦官殴打致伤。后来,元稹被贬到江陵府任士曹参军,江陵即今湖北荆州,时为荆南节度使驻地,当时荆南节度的监军宦官是崔潭峻。这是一个改变了元稹的命运和世界观的人。元稹长期与宦官为敌,本以为到了江陵必会受到监军的各种刁难甚至侮辱,但是崔潭峻却没有这么做。崔潭峻属于宦官集团中比较开明的一派,其个人喜爱诗文,非常风雅,对诗才横溢的元稹非常欣赏,因而不但没有任何责难,反而多有关照。开始元稹还有些警惕,后来发现崔潭峻确实对他不错,他的想法逐渐改观了,再加上此前的经验,他发现跟宦官作对还真是混不下去,不如和宦官走得近一些,在政治上还有些机会,既然当官就要当大官嘛,人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。果然,在穆宗即位后,崔潭峻回到内廷,升任宦官集团的第三号人物——左枢密使,元稹也因而得调动到尚书省任膳部员外郎。接着,崔潭峻把元稹的作品《连昌宫词》拿给穆宗看,穆宗十分喜爱,崔潭峻乘机把元稹召进宫来,让他和穆宗当面一谈。不出所料,元稹和穆宗相谈甚欢,穆宗当天即提拔元稹为祠部郎中、知制诰,不久又任翰林院承旨学士(即首席学士、翰林院的长官),进入朝廷权力中枢。

在这样的背景下,白居易感到和元稹有些谈不来了,至少在关于宦官专权的话题上,两人的分歧越来越明显了。

就在这时候,发生了一起当时看来不算重大,但事后看来却是影响深远的事件,即前文提到过的进士复试案。当科的主考官是钱徽、李宗闵、杨汝士,这三人中,钱徽是白居易的老同事,两人曾同在翰林院为翰林学士,李宗闵是白居易的门生,杨汝士是白居易的内堂兄。考试前,宰相段文昌、翰林学士李绅请钱徽等考官关照他们的熟人,但考完后他们发现,他们要求关照的人一个都没考上,倒是裴度的儿子裴撰、李宗闵的女婿苏巢、杨汝士的弟弟杨鲁士考上了。二人大怒,跑到穆宗面前检举钱徽等人徇私舞弊。此时元稹为知制诰、李德裕为翰林学士,均是穆宗身边的红人,他们也支持段文昌和李绅,认为钱徽等考官徇私舞弊。进士科考是当时的朝廷盛典,比现在考公务员要隆重得多,因此进士科考作弊也比现在公务员考试作弊还要严重得多,更何况是考官作弊!穆宗对此事十分重视,让中书舍人王起、主客郎中白居易等人对考上的14名进士进行复试,结果这14人中只有3人合格,原来考上的裴撰、苏巢、杨鲁士均被黜落。白居易也是这次复试的考官,但他指出,复试虽然淘汰了很多人,但这不完全是因为这些人都不合格,而是因为考试的方式不同,复试比初试更严,比如初试允许带参考书,时间为通宵,而复试不允许带参考书,时间为两支蜡烛,“促迫惊忙,幸皆成就;与夺之际,或可矜量。”因此他主张维持原来的考试结果,对考官也不再追究,息事宁人,维持朝廷体面。客观地说,本案双方均有过错,李宗闵、杨汝士确有徇私舞弊之嫌,但段文昌、李绅跑关系走后门又公报私仇也不合法。白居易的办法虽然有点和稀泥的性质,但也不失为平息事态的一种方式。然而元稹、李德裕执意要打击李宗闵和裴度,对白居易企图协调双方关系的办法,他们毫不理睬,最后,钱徽被贬江州刺史、李宗闵贬剑州刺史、杨汝士贬开江令。李德裕这么做也就算了,而元稹为了私利也丝毫不给白居易留情面,颇让白居易有些生气。

还有更糟糕的事情。因为穆宗的宠爱和崔潭峻等大宦官的暗中支持,元稹的政治野心越来越大,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当上宰相。唐朝实行集体宰相制,宰相是有固定员额的,也就是上来一个就必须先下去一个,而元稹瞄准的是裴度的位置。裴度年纪长于白居易和元稹,是二人的前辈,曾对二人颇多关照。但此时元稹为了当上宰相,已经不择手段,决意要把裴度赶下台。对于白居易来说,这就不光是生气,而是绝对不可接受的事情了。

当时因为朝廷对一度归顺的河北藩镇处置不当,以至卢龙军(治幽州,今北京)大将朱克融囚禁节度使张弘靖、成德军(治镇州,今河北正定)大将王庭凑杀死节度使田弘正,举兵叛乱。裴度当时以宰相兼任河东节度使(治太原),就地充任镇州四面行营招讨都统,集结河南河北诸道兵马准备讨伐王庭凑。但元稹却以准备不足,不宜立即开战为由,极力反对裴度集结兵马的做法,甚至还主张为了暂时缓解形势,应下诏赦免王庭凑,正式授予其节度使的旌节。当时元稹执掌翰林院,跟随在穆宗左右,他整天向穆宗灌输他的观点,而穆宗年纪尚轻,很容易被荧惑,加上对元稹的宠信,最终竟然采纳了元稹的观点,赦免了王庭凑,任命他为成德节度使,并罢去裴度的节度使、都统等职务,派往洛阳充任东都留守。裴度失势之后,元稹在宦官们的直接支持下当上了宰相。但事情还没有解决,裴度的兵权免去了,王庭凑却不肯罢手,仍然围困着深州,深州刺史牛元翼危在旦夕,不断向朝廷告急求援。

其实元稹并不是不想讨伐王庭凑,他只是不想让裴度来做这件事而已。他暗中在策划着他的另一条“妙计”。他通过一个叫作于方的人结识了两个江湖侠士于友明、王昭,据称二人长期云游燕赵一带,武艺高强,熟悉成德军内部情况,他们可以潜入深州,救出牛元翼,甚至刺杀王庭凑,促成罢兵。为了方便二位侠士行动,元稹未经其他宰相商议同意,擅自书写了盖有吏部、兵部大印的空白告身(任命官员的文件)二十份,交给二侠,授权其酌情给赐。可是元稹这事情办得实在太不周密,居然很快就被人知道了,更可怕的是,元稹的做法还被人告发是准备谋杀裴度。穆宗和其他几位宰相都非常震惊,命三法司及神策军、京兆府联合调查此案,经过一阵折腾(元稹曾一度被软禁在家),最终证明所告不实。但元稹伪造朝廷告身,也是不轻的罪行,好在穆宗怜惜元稹,只是免去了他的宰相职位,改任同州刺史。至此,元稹只当了六个多月的宰相。

至于王庭凑的事情,最后是由兵部侍郎韩愈冒着生命危险前往王庭凑的军营宣谕,才勉强说服王庭凑罢兵停战,救出了深州刺史牛元翼。

就在元稹谋划着罢免裴度兵权的时候,白居易向穆宗上了一道《谏请不用奸臣表》,直接指斥元稹是“奸臣”,表中甚至说:“臣素与元稹志交,本不欲发明。伏以大臣沉屈,不利于国,方断往日之交,以存国章之政。”两人已差不多到了要断交的地步。

然而,于方一案让元稹彻底惊醒,人生的起伏促使他感到,高官厚禄纵然美妙,却不过一阵烟云,哪里比得上知心朋友一生一世的真挚之情!他反复写信、写诗寄给白居易,谋求白居易的谅解。他在诗中发誓表明心迹:“唯应鲍叔犹怜我,自保曾参不杀人。”向白居易保证自己虽然行事不够光明磊落,但也没有做过对不起道义良心的事。又称自己:“癭骨欲销犹被刻,疮痕未没又遭弹。”处境悲凉,企求老友同情。

心软的白居易自然谅解了元稹,否则就不会有后来二人在钱塘江畔对诗唱和的雅事了。但是,时政之乱也让他颇感长安这个是非之地的危险,他打了份报告给当时的首席宰相李逢吉,请求出任外州刺史。李逢吉是早期牛党的支持者,对白居易自然是十分关照的,他爽快地答应了白居易的要求,并且给白居易安排了一个极好的任地——杭州。当然,老奸巨猾的李逢吉也许没这么善良,他对白居易的安排似乎还有另外一个考虑:那就是牵制浙西观察使李德裕。如前所述,在元稹罢相之后,李逢吉推荐牛僧孺出任宰相,补上了元稹的位置,并把同时具有担任宰相的资历的李德裕外放到润州(今江苏镇江)任浙西观察使。浙西观察使是地方官,按照唐人的观点不如京官显贵,但却是执掌东南财源的封疆大吏,地位也很重要。而杭州是浙西最大的州,由白居易担任刺史,可以保证杭州掌握在牛党手里,使李德裕不能在尽力施为。

白居易此前也在忠州当过刺史,但忠州贫穷偏远,而杭州却是当时雄甲天下的大州,白居易能治理好这个繁华迷人的烟花之地吗?他会在杭州留下什么故事呢?他能处理好和李德裕的关系并继续升迁吗?请看《白居易与牛李党争》下一节《杭州的美好生活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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